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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榆錢嫩綠,在陽光中笑意盈盈。幾顆深紅色的酸棗,在光禿禿的瘦枝上搖晃,仿佛仍在去冬的夢中,纏綿未醒。
光潔的水泥路上,許是被清晨的風掃過,幹淨清爽。一些褐色的被修建過的樹枝成堆地自崖壁上散落,慵懶地曬著太陽。
腳步踏在灰色的地面上,發出清晰的脆響。一邊走,一邊不由得想起去年,仍是這樣的春日,似乎也是周六。一大撥人興高采烈,早早地自城區出發,驅車而來,只為一睹桃花的芳容。那是一場期待已久的集體約定。和粉嫩的桃花,和燦爛的春天。
如今景依舊,物依舊,而人,卻已不同。
那些曾經同行的人,今在何方?他們是否,也還像我一樣,惦念著曾經的柳綠花紅?他們是否,安然無恙?
春風不語。心事,亦沉默著,矜持著,不與爭春。
此番前來,不為赴約,只是重逢。
不合時宜地,突然就想到了“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奇怪,不是應該想到“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嗎?
相遇一種心情,或許也是一種機緣。想來“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大概不是陳詞濫調,而是說到了不少人的心裏,猶如春天裏的青苗,倘若情景仿佛,便蹭蹭蹭地竄出綠生生的芽來,即刻長滿心田。
而春天,包括春天裏的萬物,則按部就班地依著季節,該抽枝的抽枝,該展葉的展葉,該開花的開花。喜也好,憂也罷,在大自然的眼裏,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彩旗,燈籠,恰到好處地點綴著桃花林。幾個賣飲料和燒烤的小販,早早兒地在此支起攤子靜候遊客。
幾個孩子在蕩著秋千,歡笑聲飄在桃林上空。鑼鼓聲從遠處傳來,鏗鏘陣陣。漸漸地,人多了起來。
地上,三三兩兩的蒲公英,妖嬈地舉著黃色的花傘,正笑得明亮燦爛。
抬頭,只見初綻的桃花正嫵媚著,頗為動人。而有些花兒略謝的桃樹枝頭,新鮮的桃葉正在舒展。蜜蜂在采蜜,嚶嚶嗡嗡地舞動著,勤勉而幸福。
這裏是粉紅色的世界。遠望,如雲霞。近觀,似帷幔。風動處,旖旎曼妙,恍入仙境。
正出神,有飛機盤旋的轟鳴聲響起,不覺仰望。原來是航拍。於是微笑揮手致意。
小小的蜜蜂機,潔白而精巧,惹人喜愛。更難得的是,它仿佛通靈一般,在我頭頂上方不遠處短暫停留,而後緩緩離開。幾分鍾後複又折回,在我的微笑和揮手中徐徐地飛遠。有些鬱悶的心情,也隨之好了大半。
原來它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如此明媚的春光,切莫辜負。
隔著田埂,繁花的縫隙處,嫋嫋婷婷的倩影忽隱忽現。哦,原來是模特隊的佳麗們,組團前來踏春。彩衣鮮豔,衣袂飄飄,奧黛,旗袍,紗裙,五彩繽紛,靚麗靈秀,爭相鬥豔。團扇,折扇,花傘,與桃花共舞,打扮著春天。妝容精致的佳人呢,誰說不是春天裏的精靈呢?趁著這大好的春光,趁著這明媚的春色,與嬌豔的桃花,相遇在春風中,相遇在春天裏。
這是魅力的綻放,這是未來的暢想,這是美麗與美麗的相遇,這是喜悅與喜悅的碰撞。
春已來,希望不遠。
不負春光。
可忙壞了攝影師們,左拍拍,右拍拍,仿佛要把這滿園的春色,都收進他們的鏡頭裏。 遠景,特寫,角度,變化交迭,投入忘我。在一陣陣的哢嚓聲響中,攝影師欣喜地記錄下這一美妙愉悅的時刻。這一刻,鏡頭內外的人,都醉了。因為這爛漫的春色,因為這美妙的春光。
想必古代的朝花節,比之眼前的春景,怕是要隆重得多吧?不過是沒有當今如此發達的攝影攝像技術,因而我們這些生活在現代的愛美之人,只能去遙遠地想象了。
“衛老師也來啦!”正發呆呢,被人從陶醉中喚醒。一回頭,文友張雨義手持相機正笑意盈盈。忙打過招呼,性情溫和,待人熱情的他為我拍照留念,施禮相謝後,便就此別過,各自賞花賞景去了。
呦,以國畫牡丹見長的著名大畫家張天武也來了!對著眼前的美景美人拍個不停。是來尋找靈感?還是眼前的一景一物,本來在他眼裏,就都是美不勝收的畫卷?我站立一旁,看著追求完美的他一邊拍照,一邊以一個國畫大師的審美,樂此不疲地指揮著模特們擺pose,糾正細節,甚至表情,竟恍惚不覺這是在現實,還是在劇中。
美,原來是內心喜悅的綻放。美,原來是由內而外的馨香。美是一種自覺的感知,也是一種靈性的交流和價值的認同。自然是美的,自信是美的,和諧是美的,從容自若亦是美的。
真正有靈魂的美,不是為了取悅,也不是盲從附和,而是自在隨心,平靜坦然,初心不改,矢志不移,自然地綻放,像花朵一樣。花不論顏色,氣味,形態,亦無論熱烈還是清淡,只要釋放出個體獨一無二的精彩,那就是美。那種美,無與倫比,無可替代。
只要美在,自會成為風景。
無憂無慮的兒童,自然是春天裏最活躍的,嬉笑著打鬧著追逐著,在桃花叢中盡情地奔跑。如果說飄飄欲仙的美人使這個春天更加嫵媚多姿,那么這個爛漫的春天,則是因著這些孩子們的到來,越發地活潑可愛,生機盎然。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唐伯虎《桃花庵歌》中這一句詩被打成條幅,懸掛於桃林中的簡易庵棚裏,倒是應合了這景兒。然想起這位名動天下的江南才子,除了影視劇中點秋香的惡搞與周星馳誇張的表演,再想其生前困窘的種種,這詩句卻又難免勾起不為外人道的諸多心酸,唏噓不已。
而旁邊緊挨的是“桃花春色暖先開,明媚誰人不看來。”倘若切去 “可惜狂風吹落後,殷紅片片點莓苔。”這後兩句詩,旁無雜念,只專注於眼前的景,專注於當下的閑適自在,以及靜默安然的清歡,那么唐代周樸的《桃花》詩卻著實令人心曠神怡。
“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唐代詩人元稹的《桃花》,則美侖美奐,與今日鮮亮的模特們倒是相得益彰。當然,“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兩句穿越時空旖旎而來的好詩,每年一到桃花盛開的時節,只要看到桃花,人們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它。並會觸景生情,不由自主地吟誦不已。即使平日裏再俗氣的人,也會因著這詩句的華美,頓時散發出鮮活明亮的詩意來。
其實,這說不盡的桃花,何止是對於那些喜愛詩詞歌賦和舞文弄墨的文人雅士們極具誘惑力,而且對於世間所有愛美的人來說,同樣都是難以抗拒的。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浸透了春光,氤氳著桃花香氣並廣為流傳的詩句,與立於路邊的靈寶市產業扶貧基地和靈寶市仙姑原農業有限責任公司那兩塊醒目的大牌子一起,構成了今春園子裏獨特的風景。
以我個人粗陋膚淺的眼光看來,這樣的混搭,不僅有創意,更有深意。因為這個春天,顯然不同以往,詩歌已然在靈寶的土地上,開得格外繁盛和繽紛。很多人的詩意和遠方,也在這個春天,瞬間被集體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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